帅望一愣,刚要说自杀,看到冷秋微微眯起来的眼睛,那种预期到痛苦来临的表情,帅望微一迟疑,嘴巴里已经说出他没想说的话:“是心脏骤停,她去的很快,没什么痛苦。”

冷秋垂下眼睛,很久才缓缓问:“是病死的?”

帅望点点头。

冷秋点头,过了一会儿:“当是解脱吧。”

帅望出去片刻,冷兰进来,冷秋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,这些年被孔孟之道灌糊涂了,真以为孝道是天生的,是他应该享有的,是儿女活该的义务,什么都不必说明。

刚刚终于被韦帅望给一棒子打醒,韦帅望这个某方面很凉薄很刻毒的家伙,他可真是很彻底地,从思想到感情上,都把他生父当个屁了。

冷秋看看冷兰,第一次觉得,我是你父亲,你是我女儿这话,好象不那么理直气壮。如果他什么都不说,在冷兰眼里,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吧?

冷兰等了一会儿,不耐烦:“师伯有什么事?”

冷秋半晌道:“你母亲的事,我很遗憾。”

冷兰木着脸,半晌:“我母亲同你有关系吗?”

冷秋沉默了,片刻:“你记着,凡事听韩青的,好好跟他学,他让你做什么,你做什么,没让你做的,不要争。他不会错待你的。”

冷兰微微诧异,怎么话题拐了?

她抬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,终于给冷秋个正脸,上下打量一下,瞪大眼睛,这个人受伤了?想起韦行匆匆而去,想起秋园拖出去的尸体,冷兰瞪了冷秋一会儿,张了张嘴,还是没问出来,你受伤了吗?

冷秋淡淡地:“记着我的话。你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