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他知道。

他曾经整夜无法入睡。

那是什么样的痛苦,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他?

人要大公无私,会天地不容吧?至亲骨肉,甚至受惠于他的无私的人,都会恨他。

或者,真的,人不为已,天诛地灭吧。

帅望想哭。

直到冷兰从他身边冲过去,帅望才清醒过来,跟着冷兰,走到床边。

冷兰那双大眼睛,惊慌地乱扫了一通,终于盯住韩青:“韩掌门?!”惊怕疑惑。

韩青道:“内伤,可能有内出血,我还要听听冷良的意见,但是,我希望你留在这儿,因为,我们可能会需要与他同类型的血。”

冷兰点点头。退到一边,站在那儿,静静地等着。

帅望上前:“昏过去了?”

韩青点点头:“我刚才发现他神色不对,把脉时已经感觉到脉搏跳动太快,出去叫人,回来,他已经支持不住了。脉搏急促虚弱,脸色苍白,冷汗,象是失血过多。”

帅望想了想:“不论怎么样,我赞成先输血。”

韩青点点头:“冷良会带东西过来。”自从给韦帅望输血之后,冷良已制作了多种专门器具。

愣了一下:“不论怎么样?你的看法是……”

帅望道:“内出血是一定有的,但是,,我把脉时怎么完全没觉得他脉象变弱?”

韩青想了想:“我也是第二次才觉得……”

帅望摇摇头:“如果是失血,脉搏不是应该逐渐减弱吗?难道他突然爆了一条血管?”

韩青沉默一会儿:“他没有任何剧烈运动,他知道自己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