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成终于笑道:“我不介意,嗯,就不能是你开始用功吗?”
韦帅望怒吼:“不能!”
桑成沉默一会儿:“那么,能为你做点什么,我很高兴,就算没什么做用,能与你分担,也好。”
韦帅望再一次吐血:“你高兴!我不高兴!我凭什么啊!我好好一人,干嘛要欠你人情啊,这玩意儿还带强买强卖的?”
桑成呆呆看着帅望,过了一会儿,轻声:“为什么?”
帅望愣了愣,良久:“咱们好容易清了帐,你不欠我,我不欠你, 这不挺好吗?友谊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吗?”
桑成垂下眼睛,许久才喃喃道:“你好象,你好象,没有建立的……打算。”你好象,一直在委婉地同我说,滚开,离我远点。
帅望侧头,疑惑:“嗨?不是你说的,‘将来,我要是杀了你父亲,你还能同我
说没关系吗?’我想了想,也许……”沉默了,也许不能吧,天底下正常人多的是,有啥必要,非得发展那么复杂的友谊与感情啊?
桑成眼睛一直看着韦帅望的胸前,不能抬头,他不敢看韦帅望的眼睛,因为他的喉咙哽了一口气,他不得不缓缓地吐出这口气,怕这口气冲上脑门,冲撞出眼泪来。许久,桑成才缓和过来,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嘴唇颤抖着,好象有话要说,终于什么也没说,转身走了。
帅望看着桑成的背影,有一点不安,桑成受伤了。奇怪,伤害他人,就会觉得痛快,即使伤害你的不是那个人,看到他人被自己刺伤,依旧会有一种发泄了满腔郁愤的感觉,好象借由伤害他人,平衡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