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仁道:“我对我的同胞,会比别的占领军仁慈。”

“你不恨他们?”

沉默,半晌,笑:“他们还是我的同胞。”

赵家仁看着韦帅望把他弟弟切割完毕,半个鼻子掀起来,把块软骨硬塞进去,他有一点头晕。

好似当日他被判通敌谋逆罪,推出斩首,却几乎被愤怒的民众活活打死咬死。

眼前一片血红。

回过神来时,韦帅望已经在洗手:“完了,总体来说,很成功,但是不排除他的鼻子还是会烂掉的可能。”笑:“尽人事安天命。”

帅望同赵家仁出到外面,重新坐下来:“谈生意。你要买米,是因为缺粮还是因为便宜?”

赵家仁道:“这个时节,当然不是粮草丰盛的时候,不过,还是因为这边的价格是我们那儿的一半不到。”

帅望道:“到年底,或者,明年这个时候,我预计,至少粮价会涨到二两银子一石米。你有什么打算?”

赵家仁愣了愣:“不可能!”

帅望微笑:“我同你打赌,只会多,不会少。”

赵家仁呆了呆:“那岂不是说……”

帅望道:“是啊,涨了七八倍,我不妨碍商业自由,我劝你,把粮食买了也可以,就留在本地,如何?”

赵家仁沉思一会儿:“空口无凭,如果到时没涨……”

帅望笑:“我同你签个契约,明年一月到四月间,不管你有多少粮食,我都二两一石买进来。不过,我也有条件。第一,如果到时价格更高,你不能卖给别人,也不能抬价;第二, 现在不要在本地买米,我不喜欢价格抬得太快,价格失控,到明年,可能就达不到我们的目标价位;第三,如果你到时还想要兵器,我可以以现在的价格卖给你兵器。这样,你不是米也买了,兵器也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