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行静静道:“无可奉告。请吧,不送!”
梅子诚还呆站在那儿,康慨拉住他的手臂:“将军,这边请!”硬拉出去。
康慨沉默地把梅子诚送到府外,梅子诚终于道:“怎么回事?康总管?”
康慨强忍怒火:“梅将军!今天这话, 既然敢大声问出来,就请回去禀告令尊,韦府等着梅老将军的态度,如果梅老将军不表态,韦府就明白梅老将军的态度了!”
梅子诚满腔悲愤,泪盈于睫:“我敢大声问,当然也敢回去告诉我父亲!李强说你是他的朋友,朋友死得不明不白,你连真相也不敢说吗?”
康慨沉默良久:“我不敢说。韦大人因为令妹的原故,对梅府表示了最大的善意。你的行为——”沉默一会儿:“子诚,请节哀,请慎重行事。恕不远送。”
康慨不敢远送,回到书房覆命。
韦行冷冷看他一眼:“你知道他要问什么?” e
康慨两腿发软,喃喃:“他,他,在外面提过……”
韦行伸手把案上瓷瓶扫了下去,怒道:“你还让他问你?!你要讲给他听吗?!”
康慨“扑嗵”一声跪下:“属下一时情急说错,属下不敢!”
韦行愤怒地:“不敢?!你也觉得李强死的冤吗?!”
康慨低头,沉默。
不,他不敢说李强死的冤,但他确实觉得李强死的冤,他也不敢对韦行违心说谎。
说谎,比为李强鸣冤更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