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绎沉默会儿:“如果发生任何动荡……”

帅望笑了:“任何?皇上,如果没有底线与保障的话……谁会进行有长远目标的建设?如果不能保证政策的贯性,如果皇上可以在想要收回河运权时,随便找个理由把我杀头抄家,您认为,我会建什么百年大计吗?我会在几年内杀鸡取卵式地收回投资,我想,那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。”

姜绎扬眉:“难道你要我给你免死牌?”

帅望笑道:“任何人不应该超越国家法律,我,是个守法的人,当然不会要求皇上法外开恩,法外开恩,就是违法。我要求皇上颁布法律,废除连坐,一人犯罪一人当,不牵连任何人。”

姜绎愣愣:“这,同你有关系吗?”

韦帅望大笑:“有,如果我犯罪,运河的收益权归我家人所有,不能罚没入国库。”

姜绎感到自己的鼻子好象撞到了门板,这个死小孩儿,竟能想在他前面。

帅望笑:“皇上保护对运河的所有权,我才会为皇上拥有一半收益权的运河,进行长远打算,而这一半的收益权,绝对会比皇上派官员来管理收益更多,对民众的骚扰更少。我想,皇上如果看过中原的记载,应该知道历代官办买卖最后都成官员贪污民众苦难的源头。即使再富的商人也没有权臣富,那就证明,把这件事交给商人去办,会比交给河道总督去办损失少。除非,皇上认为只要保证了国家收入,民众疾苦无所谓。否则,官不与民争利,皇上应该把赚钱的生意交给商人,把管理国家的事交给朝臣。”

姜绎笑:“设想很好。可惜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姜绎淡淡地:“你要求我为你改变法律!”

帅望微笑:“是为所有臣民,合法取得的财产应该得到保障,我要求皇上保障所有臣民的财产与生命,这正是皇上您应该做的事。”

姜绎大怒:“怎么,严刑峻法不正是为了保护守法臣民!”

芙瑶笑:“父皇,他只是个小孩子,小朋友忧国忧民应该夸奖,说错了,父皇当个笑话吧。”

帅望微笑:“只是建议,皇上,只是一个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