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望慢慢地握住康慨的手,然后慢慢地露出个微笑:“好的。”

韦帅望的哀叫声,越来越少,苦苦挽留探监的人再呆会儿的时候也越来越少。

渐渐,有时桑成去敲门,却只听到韦帅望声“没事,很好。”就沉默。

头几天,韦帅望会扔出把剑来:“换剑。”剑尖磨损,剑柄染血。然后,再没有。

桑成去探望时,总能听到呼呼的风声,韦帅望说的:“别烦,正忙着。”他有点惊了。

桑成看看康慨:“康叔叔,你今天同韦帅望说话了吗?”

康慨看着帐本,淡淡地:“没有。”

桑成问:“昨天呢?”

康慨抬起头,想想:“嗯,昨天,他说,菜太淡,还有,要刚打上来的凉井水。”

桑成惊恐地:“前天呢?”

康慨瞪着桑成:“不是你在陪他吗?”

面面相觑的两个人,目光渐渐惊骇,桑成缓缓道:“上次他同我聊天,是五天前,而且他当时在吃饭,说的也是菜不好吃,吃完他就练剑去。”

康慨呆呆地看着桑成,糟糕!

他站起来:“我去看看。”

至少最近五天,没有人同韦帅望说过话,韦帅望没说过任何话,昨天韦帅望说菜淡,给我凉点的井水,小家伙的语气很平淡,好象心不在焉,是的,他心不在焉。因为他对康慨话的口气同对所有下人没什么两样。只不过韦帅望无礼惯,康慨没有在意。

康慨推开门,风声,喉头一痛,冰冷。

他呆住,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