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腥味,阴暗的房间里,充满血腥味。

帅望第一百次叹气,我居然被一个八岁孩子给哄到儿来!

那个沉默孤僻却狠辣的家伙,现在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,旁边,是大堆的带血的绵团与布。

帅望慢慢走过去,发现静静地,不出声地躺在那儿的黑狼并没有昏睡,他清醒地瞪着眼睛,听到声音,慢慢看过来。

那是一种什么样的,充满疼痛的目光。

没有表情,没有声音,只有一双眼睛,连泪水都没有,只有忍耐与无边无际的疼痛。

韦帅望终于怒了:“没有止痛药吗?”

黑英摇摇头。

看看大团大团的血棉花:“也没止血?”

黑英张口结舌,有止,可是止不住。

帅望掀开纱布,倒吸一口气:“没清理伤口?”

伤口处一大团红红白白的东西,血水还在冒。伤口已经红肿,更可怕的是从伤口处,象蜘蛛脚样生出几根红线,狰狞地向外伸去。

冷良推门而入:“我是冷良,负责疗伤,病人呢?”看到韦帅望:“你在这儿,那我可以回去了。”

韦帅望忽然间大怒:“见过势力眼,没见过你这么势力眼!这家伙差流血而死,你居然不管?”

冷良大怒:“放屁!我前天一夜没睡,光是胡不归那个断手就费了我三个时辰。白天不住地应付大伤小伤发烧呕吐!我也是人,要睡觉的!怪我不管?一大半伤员都是他砍的,他当初就该下手狠,都直接砍死,我就有空了!”

帅望哽住,冷良“砰”地摔门而去,韦帅望追过去:“喂喂,别走,这家伙伤口感染,过来看看。嗨,我错了,我道歉。”苦笑:“行了,我知道怪错你了。”

冷良站下,低声:“我当然是势力眼,我放着好觉不睡,跑这儿来找着让那姓冷的大爷不自在?韦帅望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