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思安沉默了。

帅望再次期期艾艾地:“我我,我很抱歉,但是,当时,我不知道他还打算再战,而且直到现在,我也觉得,他不可能上场,但是,不过……”

冷思安淡淡地:“困兽犹斗。”

帅望轻声:“我很抱歉。”

冷思安道:“如果我儿子死在他手里,你道歉有用?”

帅望哑住。

冷思安笑:“我开玩笑的,韦帅望,希望你是真的,希望你一直如此。不过,我对此不抱什么希望。”

沉默。

冷思安问:“如果你是我,如果你有亲人要参战,你会怎么做?”

帅望沉默半晌:“如果能支持过头十招,应该就有希望。”

冷思安问:“能支持过第一招吗?”

帅望沉默良久,终于摇摇头:“如果他的左手同右手一样,不能。”

冷思安头:“多谢。”

冷思安轻轻叹息:“你死我活,其实可以选择放弃。”

操场上一道银光闪过,冷平束发金环断为两半,一大绺头发被砍断。冷平持剑,风过,长发飞扬,他呆了一会儿,弃剑认输。

20,挣扎与放弃

冷平面如死灰,胸前护身的锁子甲破裂,一小片血渍。

帅望吐吐舌头,看看木剑剑尖上的血,歉意地:“不好意思,没控制住。”

冷思安过来看看冷平的伤,淡淡道:“不妨事,破点皮。你还不服吗?”

冷平瞪着他,目光惊惶,冷思安无言地给他整整衣领,轻声:“有点差距,回去多练练,来日方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