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慨站了一会儿,无言,拍拍帅望肩:“也难怪你,你歇着吧。”
康慨走,帅望冒出头,从窗缝里看着康慨风里雪里的影子,这大冷天,韩大少爷跪着,康慨也免不陪了在外面吧?帅望叹气,要不,就当帮康慨了?
帅望暖和和地窝在被子里,让康慨多冻会不要紧,让那臭孩子也尝尝苦头吧,等老子暖和够了再说。这种天,一时半会儿冻不死,老子一跪一夜,当锻炼身体了。
帅望暖和了一会儿,叹着气,起来穿衣服,人家命好,屁大的事就敢搞出人命来,完了不过是跪屁大会儿功夫,被打得半死的苦命受害者,还得爬起来给他求情去。可怜老子的后背裂成一条条的,不知几天几夜能消肿。
韦帅望唧唧歪歪地穿好衣服,正往脚上套鞋呢,门“砰”地一声被推开,康慨一头撞进来:“快,韩笑昏倒了。”
帅望一愣,靠,这狗东西的保险丝也太好了吧,啥时候我也能装个断电保护器呢?痛苦流量大点,我就昏倒。
康慨快急哭了:“他没气了,快!”
帅望呆了,你这是想用残酷的现实教育我刚才的私字一冒头吗?
康慨见他发呆,急得来拉他:“快走,你爹要急疯了!”一头的汗,让韦帅望明白,他不是开玩笑。
韦帅望把鞋一扔,起身就跑,内心痛悔,要是韩叔叔唯一的儿子因我而死,我就给他偿命。
韩笑已经昏过去了,韦行手里一碗麻黄汤,无论如何也灌不进去。
帅望过去,只见韩笑脸色发紫,呼吸几乎停止,一摸手腕,脉搏微弱。帅望道:“气都进不去,还灌药?”
韦行惊惶地抬头:“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