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青笑:“我不过见到师兄一时高兴,说话有点口无遮拦。”

韦行哼一声:“你倒不是见到我高兴,满嘴仁义道德,知道你徒弟把冷玉大弟子一剑毙命,一样很开心吧?”

韩青忍不住笑道:“我仁义道德跟我看到韦帅望克敌至胜觉得高兴有冲突吗?”两人对视一会儿,都笑了,韩青承认:“是,小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”含笑:“韦帅望这懒鬼,关键时刻总能给大家惊喜,你觉得,他倒底是不知道自己的实力,还是有意藏着?”

韦行看看韩青:“他是有点顾忌。”

韩青苦笑:“害得小孩子不敢同自己说实话,虽然知道这孩子是好意……”一派赤诚的那个小子啊,那双惊惶担心的眼睛,可真让人心痛。韩青道:“可真让人有点黯然。”看着韦行,一脸博同情的表情。

韦行:“呸”一声,“你黯然?你有病吧?他说谎你就抽他一顿,让他下次长记性,把谎说圆点,我同情个屁啊,不管那点顾忌是导致他说谎,还是导致他无法尽展其才,都证明韩青一言一行,在韦帅望心里举足轻重。韦行有点郁闷,韦帅望对他可毫不顾忌,顶多是早上睡懒觉时顾忌一下挨鞭子,大凡比睡懒觉重要点的事,韦行的观点意见简直等于不存在:你不同意啊?你能怎么样?总不能打死我吧?伤到你的心?呵呵,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会伤心的,你打我时都没想过我会伤心,我还介意你伤心?你哭死去吧。

韩青大笑,对,韦行眼里,最大的过错是:杀人不擦剑,说谎不说圆,出去欺负人时没把人欺负住,最最大的错,就是不听他的话。

韦行看韩青笑,也忍不住笑了,然后叹气:“看看,我就知道。其实我不觉得韩笑有什么大错,我顶多是觉得他……嗯,”他触了我的逆鳞,揭了老子的伤疤,捅到老子的痛处。如此而已。

韦行沉默一会儿:“不过,我知道你的看法,那孩子恐怕不合你的要求,毕竟,你是他父亲,而且,我也确实觉得,这孩子性格,没有帅望——那么,那么大度。他比帅望听话,但是……”韦行苦笑:“他是听我的话,在你眼里,我的话,对的不多,是不是?”

韩青沉默一会儿:“你的很多观点我不同意,不过,如果韩笑象你——”韩青拍拍韦行肩:“也是个有担当重情义的人,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。”

韦行沉默一会儿,半晌:“那个叫黑狼的麻烦小子,你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