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狼淡淡地:“多谢你了。”
冬晨愣一下,才明白人家为了他的高尚行为表示感谢呢,而他正在肚子里坏坏地考虑怎么整韦帅望一下,冬晨汗颜地笑了:“啊,没什么,韦帅望也会这样对我,应该的。”
黑狼不再开口。
冬晨微微有点好奇:“令师,很严厉吗?”
黑狼淡淡地:“还好。”
冬晨问:“你指证你师兄,只是为了韦帅望吗?”黑狼慢慢回过头,看了冬晨一眼,英俊少年,挺直端正的鼻子,剑眉,亮晶晶坦诚自信的眼睛,一脸正气。
黑狼经常觉得自己的目光是黑色的,他的黑眼睛象无底的深井,光线无遮无掩地照进来,可是无论如何也照不亮那最深处的黑暗。
现在冬晨也有那种感觉,一双黑眼睛,又冷又深。
黑狼看着冬晨,你不能理解,在北极,除了雪,什么都没有,是不是?你不会相信北极熊追随母熊与幼崽几百公里,只是为了吃掉他们。黑狼沉默,什么也没说。
再说下去,你就要告诉我,什么叫仁义礼智信了。然后鄙夷地问:“什么?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你竟想杀掉他?”
无论说什么,阳光下的人都会咬紧牙关说,天下无不是的父母。
黑狼沉默,不,让我蹲在黑暗中好了。
冬晨没得到回答,有点讪讪的,安慰黑狼一句:“无论如何,你只是说了实话,说实话是应该的。”
黑狼很想大笑三声,可惜他没心情。
结果韦帅望笑了。
冬晨窘了,土豆笑了,可他没讲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