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望微笑:“我同您实说,您第一句话,我已经明白您知情了。您今儿不给我个答案……”帅望轻轻把银子拉长,成一根尖刺状,然后向下一刺,洞穿黄花梨的桌面。
姓李吓得一跳,帅望微笑:“我不会杀你,我会整倒你的银铺,让你一家妻儿挨饿受冻。”
李某沉默一会儿,终于,从内室柜子里取出一本帐来,半晌翻出个银票来,上写温其如,帅望叹:“温其如玉,这名字起得真雅。”翻开来看,腊月初二,五万两白银,永州东信银铺开出的。
帅望看了一会儿:“初二的事了,东信的银子没拔过来?难道你别处也没进帐?你付不出我的五万两?”
李老板叹口气,自帐后拿出张五万两白银的借条:“墨泌的来头很大,只收现银,知府老爷亲自过来,打了张借条,拿明年的税收做抵押,这是万无一失的保证,墨泌居然拒收,知府没办法,在这里借的银子,把借条压我这儿了,所以,韦老板要是担心墨泌的支付能力,那是绝对没问题的,而且是十足的雪花银。”
帅望沉默一会儿:“明年的税?不要上缴国库吗?”
李老板笑:“您还不知道?我们今年遇到大旱,朝庭免了我们两年的税。”
帅望呆呆看着他:“朝庭免税,但是,知府会照收……”
老李笑道:“那朝里的事,与我们无关,您要看的,我都给您看了。”
帅望笑笑,轻轻拿出御前行走的牌子,放到李某面前:“报歉,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老李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