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望内心不安,低头沉默,不肯离开。
黑狼无奈地:“去吧,你很吵。”
帅望笑笑:“我在隔壁,叫我我能听见。”
黑狼点头。
夜幕降临,黑狼依旧呆呆看着天花板上的图案。
沉默。
韦帅望在的地方,好象特别有人气。那个强大的孩子会散发无穷热量,让人觉得温暖。他一离开,屋子都会冷下来。
黑狼重回他应有的黑暗中,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。夜色终于越来越深,帅望过来看了他两次,黑狼装作睡着。
麻药让黑狼暖洋洋地想睡,可是,他的意志却让他始终保持清醒。帅望说韩掌门会为他努力争取。那即是说,他的行为,并不是被冷家主流认可的行为,他将在众人面前再一次面对不得不解释的尴尬,与当面羞辱。
他什么都能忍受,可是此时,却觉得,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值得他不得不忍受的人与事。为谁忍耐?为什么忍耐?
不必再给朋友带来麻烦与难堪了,黑暗里来的,应该回到黑暗里去。
黑狼慢慢坐起来,拿上自己的黑剑,把黑英的骨灰背在背上,轻声:“黑英,我们离开这儿。我们自由了,去哪都可以。”
夜色中,想象中的一个黑英的天真快乐的微笑,终于让黑狼落泪: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。
可是我却已经不觉得有离开的必要了。
我觉得,或者我一生都无法离开了。
黑狼开门,忽然一个半米高的黑影向他倒过来,他当即后退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后脑勺敲在青砖上的响亮声音,紧接着一声惨叫:“啊哟,我的妈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