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冷玉势不能轻易把黑狼黑英给他,不但黑狼不会放弃黑英,就是韦帅望,知道黑英的处境,一样不会放弃。
韦帅望不是一个耐心温和的人,从来不是。
帅望沉默地想,如果再有一次机会,我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和平解决?帅望垂着眼睛,如果黑狼没闯进墨沁,如果我等我师父的消息,我师父是否会同意证据换人质?如果当时我与黑狼以退为进,回到冷家,冷玉是否会用黑英来换那张银票?
黑狼道:“这件事,不是韦帅望的错,是我独闯地牢,害得韦帅望不得不同墨沁拼命。”
冬晨有点窘,君子玉一般不会给人当面难堪,完全是韦帅望的磁场有问题,他才会说出那种话,现在黑狼开口,他就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妥了:“抱歉,我不是那意思。”
黑狼微点下头,沉默。
冷兰不乐意了:“你们什么意思?好象我们做了错事似的!冷玉难道不是坏人?黑狼难道不是我们朋友?我们把坏人灭了,救了朋友,威风凛凛的事,让你们说得好象错了似的,你们病了吧?”难道老子舍已救人,是错的啊?你们是不是有点是非不分?
韦帅望笑:“就是,师叔,你明明是两肋插刀侠义心肠满腔豪情去救人,他把你说得好象是乱杀无辜草菅人命的屠夫似的,你给他两巴掌,让他老实点。”
冷兰白他一眼:“我当然是侠义心情,如果有什么不对的,当然都是你指挥不当。”
冬晨大笑,冲韦帅望眨眨眼,我师姐不过嘴笨点,你就想策反她?切!
黑狼沉默不语,再一次觉得,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,他已经不会笑,别人的快乐虽然不会刺痛他,他的沉默却象合家欢锦绣花团上的一斑墨迹。
一人向隅,举座不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