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秋终于微笑了:“跟你师父学点好的,别学他那张哄人的嘴。”这孩子,比自己养孩子强一百倍,又不用操心他的功夫品行,喜欢了,就“过来过来,跟师爷喝两杯。”知情识趣地一套套地变着花样哄人。不喜欢了,让他滚,他就滚了,下次叫他,他还是一脸笑容。古时候谄臣就这么胡弄到天下的。

看着韦帅望微笑里带泪花的眼睛,冷秋倒酒,内心深处深深地怀疑,世上的谄臣怕也多少有点真情实意,否则哪那么容易打动人心?

冷家的掌门长老们碰头,黑狼没被召去当面质询。

韩青把信件血衣都交给冷思安:“长老容我替黑狼讨个人情。他刚刚为了闯地牢把师弟救出来,害得师门灭门,情绪上很受刺激,如果长老们要问,且过两天。”

冷思安看了看,轻声:“黑英是冷玉的亲儿子!”叹气:“左手剑,是何用心?冒死去救绑匪手里的人质,即使那人质是绑匪的亲生子?掌门,你真的信吗?”

韩青微微欠身:“黑狼那孩子,有点心记。但是,他有勇气为了黑英一封信回到墨沁去,我很敬重这种品格。”

冷思安苦笑,把信与血衣交给冷幕:“您比我年长,见识一定比我高,您看呢?”

冷幕看一遍信,看血衣,翻来覆去地看,他也知道自己身为长老,同支同源的前长老被人宰了,他无论如何都得说点什么,可是他实在是不敢说什么。

冷思安笑了:“我先说两句,有什么不对的,您再补充。”温和得近于讽刺。

冷思安把信放到桌上,请教:“掌门,信是什么时候得的?”

韩青道:“冷玉死后。”

冷思安问:“那么,冷玉的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