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证实是冷秋下的命令,她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了,冷秋等于承认杀死他父亲的就是冷秋与冷兰中的一个。
冷若雪沉默前行,她愤怒而绝望。
亲哥哥与养女,是怎么忍心下的手?他父亲是一个性子暴燥为人有点笨拙的人。连她也能看出来,父亲有时努力想说几句讨好冷兰的话,结果只让冷兰更难受。冷飒与冷兰就象一个瓶子里的雷管与炸药,一个暴了,另一个马上接着更暴,不管什么事都能变成一场大闹。
可是,即使这样,怎么能下得去手!
再恨一个人,同这个人朝夕相处,怎么能下得去手杀了他?
冷若雪在马上,无声无息地落泪。
还有那位大伯,平日里她父亲提起破口大骂的大伯,她清楚记得自己幼时,第一次看到母亲父亲相拥,母亲落泪,父亲离家,她长大才知道,那是大伯有危险,父亲在那一战受了伤,虽然不重,可是,当初,他父亲是冒着生命去的。
冷若雪只想面对面问一声:“你,怎么能下手杀你亲弟弟?不管他多厌恶你,他会冒死赴你的约,你怎么能忍心杀了他?”
可是,她现在什么也不能说,她不能激怒凶手,她得去求凶手高抬贵手,放过他们。
情何以堪。
冷家山下,冷若雪向人打听:“您知道冷家山上的冷兰吗?”
路人大惊:“哟,姑娘,您找冷大小姐?您是她什么人?”
冷若雪道:“我是她妹妹。”
那人当即:“小的田际,给你请安了,您这边请,我带您找去。”
冷若雪忙道:“有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