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择舟骂完人,心也怯了,完了,小公主要真是小孩儿心性,这下子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半晌,芙瑶笑了:“完了?”
章择舟气道:“完了!”
芙瑶微笑:“你说得是,我才十六岁呢,现在不犯错,等七老八十时再养面首就难看了。”
章择舟气道:“你管难不难看,你有能耐养个三千后宫谁管你,现在是什么时候?你有闲情去谈情说爱?”
芙瑶苦笑:“遇到了,有什么办法?趁我手里什么也没有时先遇到了,不是挺好?免得以后玩得倾国倾城。我保证,只此一次,绝不再犯。”
章择舟跺脚:“那个孩子,后患无穷!芙瑶你……你真是糊涂啊!”
芙瑶承认:“糊涂,白痴,蠢货,混蛋!”
章择舟好气又好笑,无可奈何,半晌问:“你这么坚持,到底为什么?”
芙瑶沉默良久:“我想要一个,很亲近的人。”许久:“正好,遇到韦帅望。”笑笑:“他不能陪我,他的孩子也行。老章,宫廷生活,很冷清,十几年了,我还是没习惯。我想要个亲人,可是十几年了,我已经不会接受别人成为我的亲人,我也想要一个,我永远不会舍弃,也不会舍弃我的人,我也想要一个,对我来说,天底下最重要,也最以我为重的人。至少,孩子小时候,会是这样吧?”苦笑。
章择舟半晌,轻声:“你要是想要那样的生活,何不嫁给韦帅望?”
芙瑶笑:“我选择战斗,我就一定得是铁甲战士吗?你问我原因,我就告诉你,如此而已。为什么?贪心。那又如何?想要两全不应该?象易牙那样,把孩子煮了换权势的叫不贪吗?他是只要权势不要亲情了,你觉得那样好?你煮个孩子我尝尝。权势,谁不想要,家人,谁不想要。商人不贪不起早贪黑,农民不贪不翻两遍地,你不贪你还在抄帐本,我不贪我后宫绣花呢。一年给你万两纹银的俸禄,没见你退回来。所以,既然你是谋臣,你就替我解决难题,轮不到你教我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