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太医吓得一头冷汗,刚起身,姜绎又道:“回来!”
太医又吓得跪回去。
姜绎半晌,沉声道:“如果泄漏半个字……”
太医惨叫:“臣不敢,臣不敢!”
姜绎道:“下去!”
气得心脏狂跳,这一口恶心,让他看到梅子诚就想给姓梅的小子两记耳光。
芙瑶如愿地在梅子诚出征之前行过婚礼。
梅子诚亲迎到皇宫东门,揭骄帘请公主上骄,因着婚期紧,芙瑶婚后仍在公主府,梅子诚与芙瑶对拜之后,坐在床上,宫女们送上酒食,芙瑶含笑同梅子诚交杯,可怜的小梅紧张得差点把酒泼出来。
然后宫女退出,只留下梅子诚与芙瑶。
梅子诚窘迫地垂着眼睛正襟危坐,芙瑶笑道:“子诚,即是夫妻,随便些,你坐得象听课的学生。”
梅子诚更红了脸,心想,我怎么办啊?要与公主同床共枕呢,外面都是宫女,也不能跑出去另找个房间,难道我睡地上?
芙瑶见梅子诚坐着不动,也沉默一会儿,也不知道梅子诚对夫妻是怎么理解的,如果他宁愿有名无实,现在倒是挺合她心意,可是一男一女同室而卧,一次二次也罢了,不带那么考验男同胞自制力的。公主府里宫女嬷嬷都眼见着,是不是真夫妻,大家眼里不揉沙子。有名无实,就算是小梅愿意,恐怕老梅也要生疑,到那时,结亲不成反结怨了。
不过,小梅现在这个窘样,自己身子也不便,顺其自然吧。
芙瑶起身更衣,灯下镜前,叫小梅:“子诚。”
梅子诚恭恭敬敬过去,芙瑶笑着指指脑后钗环。梅子诚小心翼翼把点翠钗取下,轻轻放在桌上,芙瑶把手放在梅子诚手上,片刻,轻声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