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行受了这场惊吓,急忙伸手阻拦:“臣下不敢当!”
芙瑶抓住韦行的手,缓缓站起来,面孔依旧在微笑,泪光里的眼睛却充满了哀恳与孤苦。
韦行如针芒在背,却不敢抽回自己的手,生怕把小公主闪个跟头。
芙瑶见韦行始终坚如顽铁,慢慢松开手,再一次微微一躬,轻声:“那么,我母子性命,就全凭大人了。”
168,对峙
韦行内心不安,本来挺有理的事嘛。
怎么好象有点理亏了似的。
泪光闪闪的那双眼睛。
千回百转地哀求。
那是孩子他娘,若有日那孩子问我,他娘为何不要他,我如何回答?唔,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我硬抢了你。
不太占理……
韦行在院子里转圈,外人看来韦大人从没讲过理,可是韦行自认从没做过不讲理的事,只不过他懒得同别人解释他的道理。今儿忽然稍稍觉得自己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理亏,对他这样理直气壮惯了的人,真是很难接受。
寝宫中,芙瑶站在地上,一股热流顺着两腿流下。
芙瑶叹息一声,生孩子真是一件很动物的事,一点尊严没有。管你是什么身份,管你平日多么高贵克制,那一刻都打回一只待产的动物。为啥孩子不象神话里那样从他爹的嘴里吐出来,或者从包心菜里长出来也好啊。
两腿间湿淋淋热乎乎的感觉让芙瑶哭笑不得,兼且惊吓不已。她当然不是尿了,而是羊水破了。
此时此刻,疼痛倒在其次了,自己的生死也退居第二位了,最大的惊恐是:我怎么了?孩子能不能生出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