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一时间被这凌厉目光刺痛眼眸,不禁微微眯上眼睛,呵,这丫头,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纳兰一时间百感交集。芙瑶认为走一早设计好的谋夺权势的路才是正确的,一时忘情的爱恋于她,是软弱与错误。她行差踏错,她自己解决挽回。纳兰想指出不是这样的,虽然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,可是,没有感情的生活,是残缺的丑陋的。

芙瑶再次垂下眼睛,掩盖眼光深处的一丝伤痛与不安。是,还是受伤了,亲生子居然也要防人抢,真是有点累了。

纳兰缓缓吸口气,不,交浅言深,是大忌,刚刚回暖的关系,万万不可当头说:你错了!你从头到脚都错了!你的信念从根上就是错的!那只会惹恼了这个倔犟的小姑娘。更深的话以后再说,先解决眼前的问题。

纳兰沉思一会儿:“你确定,那天夜里,韦行来过?”虽然内心愤怒,依旧要把话问清楚。

芙瑶笑道:“桑成脸上肿得老高一个掌印。韦大人的师侄,只有韦大人自己敢打。”

纳兰点头,不错,这是韦行干的:“我会去同韦行谈。他不会再骚扰你。”

芙瑶听了这样有力的保证,禁不住微笑,沉默一会儿,有妈妈的感觉,怪异而温暖,好象还不错。抬头看纳兰一眼,伸出手示好,可是忽然间全身汗毛战栗,不不不,做不到,即使心灵愿意原谅,肉体也拒绝同一个陌生人亲昵。不要不要,无论如何也不要。

芙瑶苦笑,有时候,人拿自己都没办法。伸出的手,只是接过孩子,微笑:“母亲有时间,常来看看外孙吧。”

纳兰道:“你不赚弃,我一定常来。”

芙瑶淡淡微笑:“女儿岂会嫌弃母亲,纵然拒绝相见,还是希望听到母亲没忘了曾有过这个女儿。”

纳兰顿时禁不住掩面而泣。

172,驱逐

芙瑶上茶留饭,韩青纳兰知道公主府不是久留之地,一杯茶之后,就起身告辞了。芙瑶送到大门,笑道:“这地方不便久留你们,掌门与母亲再来,知会一声,我们外面相见。”利用了骂了讽刺了,刻薄话出口,心里恨意渐消,态度倒自然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