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望为难:“人家送信来的,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!”

逸儿一抽剑,血点子一串,她怒吼一声:“滚!再让我看见你,要你的命!”

帅望苦笑:“慢来慢来!”姐姐啊,你,你恶狠狠,然后一声滚就放人走了?咱不得同他聊聊?

冷先其实很知道白逸儿的为人,此时内心却只有恨意,又不敢表露,垂着眼睛,捂着手臂,静等韦帅望吩咐。

帅望倒也松开手,剑尖拄地,笑问:“你来此除了报信,还有别的事吗?”

冷先慢慢站起来,然后再一次屈膝跪下:“请少主无论如何走一趟,全了父子之谊。”

帅望一笑:“冷恶那家伙一辈子没守过世俗礼教,他不会介意有没有人披麻带孝,他会更希望灵堂里都是真心悼念他的人。”

冷先厉声:“难道你一点也不哀痛?”

帅望道:“至亲骨肉,总有点感慨。然,一面之缘,能多哀痛?”帅望叹息:“我最近倒确实净遇到些倒霉事,很想找地方大哭一场,可是我想,他可能不会喜欢我借他的灵堂哭不相干的人和事。”

冷先呆看韦帅望:“少主!”何必绝情至此啊!

帅望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父子情份,抵不过韦行养育之恩,不值为了一份死人不会知道的礼节伤我父亲的心。请见谅。”

冷先悲愤无语。

帅望问:“你仍是家奴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