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青沉默扭开头。

冷兰静静地看着韦帅望,她也没有表情。这一贯泼皮无赖的小猴,原来还有罗刹般的另一面,他的另一面,比魔鬼更可怕。

帅望慢慢走到韦行身边,好吧,如果你们觉得我该死,我可以死在这儿,可是白逸儿不能白死!

韦行问:“帅望,为什么这样做?”

帅望缓缓道:“很久之前,我师爷就说过,韦帅望你要留在冷家山就不能有威胁到我的力量!所以,我不能修运河,不能赚太多钱,不能同公主结婚,我的朋友不能留在冷家山上!可是,即使我不修运河,不同公主结婚,我的朋友都被逐出冷家,他仍然不放心,我的信被打开检查,有的直接被扣下。因为田际告诉我,有一封你给我的信,田际被活活打死。我不得不离开冷家,白逸儿又被追杀令杀死。我可以什么也不做,不能动我的朋友!师爷疯了,我怀疑他下一步,就会对付你,对付我师父,所以,我过来,直接毁掉他发疯的源头!没有冷兰,没有师爷,冷家才能正常!至于我师父,怎么会身败名裂,孔子说过,亲亲得相匿,他替尊长隐瞒,不是孝道要求的吗?如果他真的公正无私,才会身败名裂吧?”

韦行回过头来看着冷秋,半晌:“你是不是疯了?!”你他妈的敢动我儿子!

帅望顿时落泪。

冷秋看看愤怒的韦行,看看流泪的韦帅望,看看并不想活下去的冷兰,他苦笑:“我不知道。”也许,我真的疯了。

韩青走过来:“田际被处死,是因为他弄丢了追杀令!”

帅望呆住,半晌:“师父是对我说的,还是对公众说的?”

韩青没回答,沉默一会儿:“冷家没有人对逸儿发出追杀令。但是,冷家要为此承担责任。”

帅望呆呆地看了韩青一会儿,忽然笑了:“谁来承担责任?田际吗?冷家最重要的信物什么时候归跑腿的掌管了?”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