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晨揉着眼睛出去了,天哪天哪,眼睛要瞎了。一整天坐在一边看着韦帅望,因为不管有什么事,韦帅望都没可能出声,所以,必须有人一整天盯住韦帅望,才能知道他是不是痛了痒了饿了渴了,尿床了还是有苍蝇落他手上了。(看文的同学,想象有只苍蝇落在你鼻子上,很痒很痒,但是你不能动,看看是啥感觉。另,忍不住摸鼻子的同学请举手)

冬晨在门口深呼吸,眺目远望,然后眼睛就湿了。

三个人在冷家山上追打笑闹的日子好象就在昨天,他的口才加上他师姐的打功,勉强足够对付韦帅望,忽然间他的两个朋友,一个瘫倒在床上,一个被囚禁十年。

冬晨靠墙坐下,热泪盈眶。

帅望在门里,不能动,可是强大的内力依旧让他清晰听到冷家良的话:“你要用两个人的命来换一个不可能吗?”

他听不到韩青说了什么,但是可以听到冷良的,韦帅望的医术医理不及冷良扎实,但是涉猎之广一点不差,听到这话,就想到韩青的提议是什么。

不能动,无能为力,这种感觉让帅望烦燥痛苦。可比起眼看着亲人要为自己去死,无力反对无力阻止,这种痛苦还真不算什么。

桑成进来,虽然知道韦帅望受了重伤,可没想到帅望连眼睛都不能自由,听到动静,帅望睁开眼,直到桑成来到他面前,他的目光才慢慢垂到桑成脸上,全身上下,只有眼睛缓慢的运动证明他还活着。

桑成震惊地瞪着帅望。

帅望缓缓眨下眼睛,打个招呼,唉,你好,见到你真高兴,都轮流回来见我最后一面了?芙瑶呢?

桑成轻声:“我的天!”

帅望想笑,大师兄还是那么坦诚。当然脸上肌肉已经不配合韦帅望的灵魂了,精神肉体两分开,肉体啥毛病没有,只是输入端口接触不良,就象死了一样。惨的是输出端口良好,不住向大脑投诉,酸麻压痛冷热湿胀。精神不堪其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