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静默,内心自问,我是否不够爱韩青?我应该扑过去哭嚎,告诉韦行,你儿子需要你的功力,他是你儿子,你去做牺牲,放过我丈夫。

纳兰看看韦行。

韦行站在窗前不动,不过他已经站起来坐下十几次,手指不停地敲着他的刀,象台小型发报机似的。

纳兰微微叹气,那可要了韦行的命,要了韦行的命,就等于要了韩青的命。如果韩青无论如何都要牺牲,我就不必表演螳臂当车了,枉做小人,变成小丑,不。

韩笑见纳兰叹气,心里又微微酸涩,我生病怎么不见你这么叹气?可怜的纳兰不过想对病人表达下乐观主义精神,被她儿子当成嘲笑与冷漠。

到傍晚时,韦帅望终于说出第一句话:“嗷!靠!”干他妈啥呢?痛死我了。

慕容剑吓得:“我轻点我轻点。”

韦帅望答了一声:“妈的!”表示感谢。

慕容剑一脸黑线,肚子回应一句:别客气,不用谢。

而韦帅望发现自己居然可以骂人了,愣了一会儿,为了练习发声,轻声:“他妈的!”虽然声音怪异嘶哑,象乌鸦叫,但是,他百分百是在说话了。韦帅望惊喜交加,再加上被折磨得生不如死,内心委屈万状,当即泪流满面。

慕容剑这才发现,人家韦帅望不是故意骂出声的,这小子可能肚子里已经骂了一下午了,完全是因为不小心,才发自内心地从嘴里冒出了实话。

慕容剑尴尬地:“不太好受吧?我不太熟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