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站起来:“谢谢你教我。”然后离开。

冷先不知道这件事是否重创鸟皇的精神,因为少女没有任何表示,她如常地沉静,如常地做着她的事。

鸟皇等了十年从魔教逃出,她的耐心可谓惊人,要杀人,鸟皇会等多久?

会等多久?如果有机会的话,鸟皇一分钟都不会等

就象她杀冷恶!

那样一个令武林正邪两道闻名丧胆的魔教教主就死在这个女子手里,而且当时,她只有六岁。

魔教从未对外公布教主的死因。

鸟皇看着窗外,她认为冷先说的对,一个人活在世上难免受到他人的欺凌伤害。重要的是自己要坚强,吃了亏便学乖,学习攻击和防守,摔倒了再爬起来,走到疲惫厌倦还是走下去,就是赢了。如此而已。没有冷先自有他人会给她痛苦,除掉冷先连生命都无法保障,谈什么其他。她只小心地守着她的快乐和秘密,不要让冷先知道什么东西能真正伤到她,比如这次,她被刺中了,但她不说。

在鸟皇的头脑中,关于她的家和她的家人的记忆到此为止,如同锁在箱中的旧画,渐渐尘封并结了蛛丝,永不会被开启,他们为什么要杀他,已不再重要,鸟皇想要的只是忘却,他们再不会出现在她的思考范围中。

二十六岁

鸟皇在魔教供职。

无处可逃,便在原地生根发芽吧。

鸟皇在二堂堂主张文手下任队长,她手下,有安志,欧阳喜、姚一鸣、莫名、尹军、颜如玉等十几人。

那是一场血战。

鲜血染红鸟皇的剑柄,她一身黑衣已浸湿。

剑光闪过,即有肢体落地。

一把剑,已在人的身体上砍钝,但仍在砍。

杀人,对于鸟皇来说,已成习惯,是一份工作,是本能,是必须要做,无须迟疑的事。

即使在杀戮中,鸟皇也见到冷家人渐渐后退,然后,在杀场边上,有人堆起木柴,打算点火,他们要干什么?

要烧死他们吗?

不可能。

要叫援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