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军道:“我只说,她能活着回去。”

鸟皇沉默一会儿,看着那全身颤抖的女人:“算了,不必伤及无辜。”

尹军一手拔出匕首:“我要以眼还眼。”

鸟皇厉声:“住手!我说过放了她!”

尹军大怒,一掌将那女子打下车去,大声道:“是!队长!”

鸟皇挥手:“走!”

鸟皇去见副教主:“救救我的朋友。”冷先道:“那不是你的朋友,是你的情人。”鸟皇说:“救救他。”冷先微笑:“我不会帮你,但你可以帮自己。”鸟皇道:“请指点我。”冷先道:“二十四堂缺个副堂主,你只要发誓在那做满二十年,就可以得到足够的钱救你的朋友,但是如果你发了誓去不能实践,你会在那个地方受满二十年的刑。”

鸟皇坐在床头,她问欧阳:“痛得厉害吗?”欧阳没有表情,他双眼血肉模糊,已在化脓,但他一声不吭。鸟皇站起来,她已决定。欧阳问:“你去哪里?”鸟皇道:“我去见教主。”欧阳道:“我们不过是蝼蚁,教主看不到我们。”鸟皇道:“我要试试。”欧阳道:“不要做你做不到的事,我会更痛心,一个人眼瞎了一样可以活下去,活得很好。”鸟皇道:“我明白。”

鸟皇会失去欧阳,谁也没有料到,欧阳会用那双她为他争得的双眼看到不该看的事情。

三残问:“你可知道你发誓做这个职务就不能退出,而且必须服从。”鸟皇说:“我知道。”三残道:“服从我的任何命令,即使我要你死。”鸟皇道:“是。”三残道:“给她拿来刑堂的衣服。”下人送上一整套衣裳,三残说:“换上。”鸟皇答:“是。”三残道:“在这儿。”脱去外衣,鸟皇拎起堂主的衣服,三残说:“脱光!”

连空气都是沉默的。

鸟皇没有选择,她麻木地没有表情地脱光衣裳,换上新衣。

三残已离开,下人手捧七十万两白银的银票,这是鸟皇出卖所有所得的。

侮辱只是开始,还有漫长的二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