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象一种伤,永不可能愈合,揭开伤疤是脓血,是伤痛,唯一的办法不过是等待。时间最伟大,时间可让一切成为过去。小念道:“我该走了,谢谢你。”鸟皇道:“你的伤?”小念道:“没有关系。”鸟皇道:“如果外面有人照应你,最好。如果没有,你内息混乱没有自卫能力,最好不要走。”小念道:“有人跟随我,你放心。”鸟皇有点惊讶:“可是昨天没有人出现。”小念道:“他一定是看见了你,见我没有危险一时不想露面。”鸟皇问:“一点自由没有?”小念苦笑:“没有,做人是有代价的。”鸟皇给他披上衣裳,轻声劝:“早晚要过去的,有时做人是要忍心一点,让死者安息吧。”小念道:“我怎么不想,但我无法控制梦境,每天我会梦见她,明知结局是死亡,还是同她一起,醒来痛得锥心,怎么办?”鸟皇道:“不会每天都哭泣是不是?也有快乐的时候。时间会冲淡一切,还不是最坏,不值放弃,或自怜。已是最坏,就不会更坏,只会更好,更不能放弃。”小念笑了:“我会再来。”
在鸟皇眼里,小念简直是天人,有权有势连容貌都出类拔萃,这样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,此时见了,因为齐大非偶,她没有幻想,所以十分坦荡。
鸟皇没有说自己想说的事,因为她还没有那样无耻,在别人最伤痛时提出自己的要求。她将会为此后悔,后悔一生。
有一天,有人问欧阳:“你想不想知道鸟皇调去教里什么地方?”
欧阳沉默,怎么不想知道,不过鸟皇不想说,他就不问。
那个人说:“跟我来,你会知道。”
欧阳挣扎良久,没有打败自己的好奇心。
站在刑堂门外,听着惨叫声,欧阳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欧阳喜对安志说:“我听说鸟皇代我们赎了身。”
安志说:“是,我们现在都可自由离开魔教,但是她在这里,我们大家不会走。”
欧阳喜沉默一会儿:“我走。”
安志瞪住他。
欧阳喜再说一次:“我走!”
安志问:“为什么?”
欧阳喜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