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皇笑道:“南朝还是老脾气。”

南晔有点难堪,鸟皇立刻明白,南朝的老脾气里大约有些南晔很不赞成的东西。

回到昭阳院,听雨送上茶来,鸟皇拿起喝了一口,问:“玉玺呢?叫他来见见南侍卫。”

听雨叫人去找。

鸟皇坐着发呆。

南晔站在她身后如一颗松般笔直。

片刻,听雨惊惶而入:“娘娘,太子正收拾东西,皇上的旨意,要他立刻动身去冷家学艺。”

鸟皇抬头:“皇上什么时候传的旨?”

听雨道:“飞花过去时刚刚听见传旨,立等着太子动身,说是怕皇后不忍放太子走,不让过来辞行。”

鸟皇沉默不语,听雨急着:“娘娘这就去,只怕还见得到太子。”

鸟皇问:“谁送太子去?”

听雨道:“南暄。”

鸟皇点点头:“南暄办事稳妥,可以放心,玉玺也该正经学点功夫了。”

鸟皇沉默一会儿又道:“皇上所虑极是,我若去了,不过徒增伤感,让玉玺就这么走吧。”

鸟皇轻轻抚摸额头:“听雨,去把我卧室床头那盒子药拿来。

伤感不能落泪,甚至不能面露戚容,那么除了生病,还有什么选择呢?连病也不敢病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