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皇深深一礼:“请陛下原谅我。”
小念问:“你认为我会杀你?”
鸟皇笑得很温柔:“我等着陛下的答覆。”
小念道:“我不会。”
鸟皇的微笑,终于激得双眼火辣,忍也忍不住地泛出泪花来:“如此,请陛下把玉玺留在臣妾身边,臣妾谢恩。”会还是不会?谁知道呢?可是能说出我不会来,总比冷笑来得好吧?
小念看见泪光,终于侧开头去。
倒底是谁开的头,谁出了第一招?至使对手不得不接招。
象高手过招,打到最后,非尽全力不可,退让者死,比武者对比武已失去控制,不想痛下杀手已不可能。
小念轻声道:“召回玉玺也是一样的。”
鸟皇道:“别让玉玺受惊,他什么也不知道。如果陛下一定要杀他,只让他受临死那一刀的苦吧。”
小念想说:“我不会杀他。”但,一想他亦没想过有日会同鸟皇决裂至此,便觉世事如棋,无法预言什么。
这个念头让他痛苦,想到有日可能会杀妻灭子,小念觉得自己好象踩到流沙,身不由主地下沉下沉,直至灭顶。
鸟皇见小念沉默,再次苦笑:“陛下。”
小念问:“你为什么要那样做?”
鸟皇冷笑:“事到如今,陛下还相信,是我要毒杀依依?我会用砒霜杀人?我是无知妇孺吗?南晔中的毒如何?一箱子的魔教秘制剧毒,我竟用砒霜。”
小念的头“轰”的一声,直到现在,他的脑子里才钻进这个可怕的念头,如果下毒的不是鸟皇怎么办?
怎么办?
他怎么收场?他无法收场,即使现在证明是依依自己毒害自己,他也必须把这一场杀戮进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