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皇的兄弟落到他手里,断没有生还之理。
鸟皇苍白地站在那儿,事到如今,怕只得对兄弟们杀身以报了。伙伴都死了,她不能独活。
玉玺怎么办?
过了这些年的安逸日子,已经完全不懂如何捕杀与猎食,偏又生在王家,如果玉玺不死,他如何面对今后的艰难日子呢?
雪琅虽然看不见,但从沉默的空气中也嗅到了鸟皇的恐惧,雪琅安慰:“你放心,他只是带他们来,不会杀人。”
鸟皇到此时,方寸已乱,不禁问:“如果他们反抗呢?”
雪琅微笑,温和地:“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。”
大人制服一个三岁孩子,是不必伤害到那个孩子就能办到的。
雪琅轻声道:“我保证,用我的人头保证,你的兄弟不会死。”
鸟皇还是觉得冷,相信雪玑不会杀人,就如同相信老虎开始吃素一样,你可以相信,但是,你面对老虎时,一样会发抖。
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。
尹军背影笔直地站在月下,似一杆枪。
如果从前面看,你会发现他的面孔有时会不由自主地抖动,那样绷紧如一只拉开的弓弦,可见内心焦灼紧张成什么样子。
安志走过来:“还在等?回去等吧。”
尹军道:“恐怕我们等不到了。”
安志半晌苦涩地:“小姚总该有信送到吧?”
尹军道:“如果鸟皇已遇不测,小姚怕也好不到哪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