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琅笑:“你不是安志,对吧?”那人的脸更红,看他那羞愤难当的样子,象是恨不得死掉一般。奇圭上前,摘下他的帽盔,惊道:“姚一鸣!”
姚一鸣嘴巴微微一动,雪琅的手指已点在他下巴上:“在我面前,没得到准许,你不能死。”
姚一鸣在剧痛的威胁下,竟忍不住要大叫“我不是安志。”虽然他及时咬住后面两个字,但也同说了没什么两样,这也不过是人的正常反应,况且,安志不在这里,他说出他不是安志,于安志并无损害,可是,这样忍痛不过,偶然流露出的一刹那的软弱,已够他后半生羞耻的。姚一鸣自觉没面目见人,就要咬断舌根自尽。
可是姚军师对奇圭与雪琅来说,也是了不得的收获。
雪琅笑道:“我想那样一个大将军也不会出声求饶。”
姚一鸣羞愤难当,红着脸沉默不语。
雪琅道:“安志在哪,你想必知道,你不想再试试那种痛苦了吧?”
姚一鸣沉默不语。
他的脸由原来的红色慢慢变成一种奇怪的绿色,苦胆的颜色。可是他咬住嘴唇不肯出声。
心胆俱寒,可是有些事情真是不能做,否则万劫不复。
雪琅听不到回答,倒觉得有一点敬意,也不再开口取笑,轻轻点了他的穴道,眼见他在地上痛得缩成一团,转身叫奇圭:“我们走吧。”
姚一鸣眼中无限恐惧,他们要走!留下他,在无尽的痛苦中煎熬,他们不会杀死他,他的兄弟当然也不会杀死他,可是他实在受不了这样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