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一鸣忽然平静下来,是的,他们起兵的目地,不过是不想死。

安志握握姚一鸣的手:“小姚,替我管住尹军。”

18

安志站起身来时,奇圭同冷雪琅已经进来。

冷雪琅只听呼吸便知帐内站着的是安志或尹军,他在这军营出入如入无人之境,可是,找了多日,就是找不到主帅,没有人知道主帅去了哪里,连伍长得到的命令都是一清早已放在帐中的书信,谁也不知道主帅去了哪里,雪琅如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多日,以他的性子,早杀他千八百人出气了,不过慕容家的家法很严,韦帅望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教训过他们,雪琅虽没发过什么誓言,倒也不敢乱杀无辜,可是这口恶气憋到现在,岂有不发作之理,不等安志出声,一只手已伸过去,打算教训安志

安志倒也无惧,即使他想躲避也是不可能的,但雪琅并没有伤到安志,在那一瞬间,竟有人扑到安志身上。

雪琅的手伸到一半时,已觉察旁边有人扑上,不过以他的性子,自是不肯就此罢手,等想明白那个扑上去的人不可能是别人,只能是自己身边的二皇子时,招式已老,只是缓了一缓,缓了一缓仍令得奇圭口吐鲜血扑倒在地。

雪琅微微发愣,怎么回事?

那个受伤的少年,吐了一口血,伤势自是不轻,他却勉强支起身子,大声道:“冷叔!这个人你绝不能动他!”

冷雪琅哭笑不得,他竟被个小孩子教训了,可是即使不看在这孩子的父亲是小念的份上,也要看这孩子的爷爷是韦帅望的份上,他只得听听这孩子说什么。

奇圭挣扎着爬起来:“冷叔,我父亲叫你捉拿他不假,可是一直叫你们不可伤他性命,你可知道为什么?如果你伤了他,这一仗就非打不可,打了这一仗,不管谁输谁赢,我们北国都输定了,他手下控制着十万精兵!即使把他兄弟全都杀光,这十万精兵也会成为流匪,无法控制!我们的国家就完了!冷叔!个人恩怨算什么?请为天下苍生,手下留情!”

冷雪琅知道奇圭所言是实,他虽然有点下不来台,倒也只讪笑一声:“天下苍生,好大的题目。”并没有再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