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念笑,忽然间释然:“鸟皇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,我的就要结束了,我不能控制别人的故事了,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,别为我,我不值你。”
鸟皇仰望小念,半晌:“小念,我只有你。”生命里只这一个男人,说值不值又有什么意义?你要一块,我还八角,价钱谈不拢,一拍两散?感情之所以叫感情因其有不合逻辑成份。
这么些年,两个人相对,即使只是讨论国事,难道那些时光就白过了?小念轻轻拍鸟皇的手,这么多年,他享受惯了背后有人护卫的感觉,习惯到已经感受不到那种保护,要到失去时,小念才觉得,从前事事顺利,只因无后顾之忧,而一旦与鸟皇站在对立面,光是失去站在他身后不动却坚定的身影,就让他不安,背后少了一个人,总好似会有冷箭射来一般。
要到现在,鸟皇重又来到他面前,告诉他,我生命中只有你,那安全感才又重回来,小念悲哀地发现,这个沉默得让他以为是背景的女人,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,不管他爱的是谁,鸟皇是无人可以替代的,鸟皇在他心中是有份量的女人,而其他女人,再爱,没有份量,算是一种什么样的爱?
小念拍拍她手:“鸟皇,你是有能力自己做决定的人。”
鸟皇微微有点震动,可以自己做决定的人,一个王,一个皇帝,再没有人左右她的生活,由她自己来掌控一切,权力,对鸟皇来说并非一点诱惑没有,只不过鸟皇也很清楚,通过权力得到的,不是快乐。
只是权力能给人的还是很多,而人生的最终目地也并不是快乐。
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
我不知道。
姚一鸣举杯:“奇圭,我敬你一杯。”
奇圭一饮而尽。
姚一鸣笑了:“你如今倒不疑我,我却是在今日的酒中下了毒。”
奇圭慢慢放下酒杯:“我不是不疑,姚将军即是多日未轻举妄动,今日若真的要毒死我,想必是有我父皇母后的旨意,将军,圣命不可违,我能如何?”
姚一鸣问:“那么,你是否每日提心吊胆?”
奇圭笑:“是。”
姚一鸣叹息:“真不知这样的日子,你是如何过的,奇圭,你也算个顽强的人了,怕成这样,即不轻生也不失态,真令人敬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