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念道:“那孩子,聪明勤勉,不是久居臣属的人。他自己不生事,怕也有人要给他黄袍加身。”

帅望半晌道:“你竟因为儿子生得太聪明而要杀他?”

小念叹息:“不,我只是说,如果鸟皇要杀他,我实在无法阻拦。”

帅望沉默,宫庭斗争,他又不是不知道,想当年,他帮芙瑶夺取皇位时,还不将芙瑶的孤母幼弟用白绫绞死了事?如果他可以扭转局势,当然好,可是他不能,鸟皇的手指,握在半块国玺上,没有人可以胁迫她做任何事。

帅望叹息一声:“那么,将奇圭交到我手里呢?”

小念已累了,只轻声叹道:“龙非池中物。”

帅望心里迟疑,小念倒底是何意?他倒底是不放心奇圭,还是觉得奇圭不该久居山林?这只龙倒底该屠死,还是任他一飞冲天?

韦帅望的疑惑,也许也正是小念的疑惑吧。

韦帅望出来,却不见了鸟皇,只见阿丑迎上来:“韦掌门!”

韦帅望呵呵笑道:“叫干爹!”

阿丑气笑:“你越发地没有正形了。”芙瑶是封了阿丑做长公主,可是大家都觉得这跟韦帅望没什么关系,只有韦帅望自己觉得即是芙瑶的干女,当然也就是他的干女儿。

阿丑笑道:“皇后刚刚收到一份急报,她去去就来。”

韦帅望笑道:“无妨,我又没老得走不动,她不来,我过去好了。”

帅望进到书房里,鸟皇刚刚写完信抬起头来,韦帅望笑言:“打扰陛下了。”鸟皇回答:“折杀儿媳。”

韦帅望问:“急事?”

鸟皇苦笑,呈上份折成一条的纸条来,韦帅望看了一眼,原来是姚一鸣哭诉如何地放跑了奇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