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圭沉默,是的,不得已的苦衷,就象他,不论鸟皇做的是多么正确,无论他父亲如何地安排,奇圭明了,如果依依不是挑战鸟皇的底限,依依是不会死的,可是自己的母亲死了,奇圭万不能冷笑着说一声“活该”。如果他能做出那种违背人性的事,鸟皇一定会杀他,可是他对自己母亲的死,如果表达得过份悲痛,结果也是死路一条。

奇圭明白鸟皇的苦衷,可是这苦衷,会杀死他。

玉玺轻声道:“无情最是帝王家。奇圭,这就是你自幼追求的东西,你看看父皇,他可快乐?我希望生在山野,一父一母,粗茶淡饭,父慈子孝,切,皇位!”

奇圭沉默,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。平凡人有平凡人的苦恼,他们有他们的屈辱与无奈,而帝王家的苦恼,至少是有个大题目的,如果每日为生了生计苦恼,岂不更加难当?玉玺所要的,还不是一般百姓的生活,玉玺想做的,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。

玉玺微笑:“你知道你在腹诽我。”

奇圭轻叹一声无语。

冷不易一脸不乐意仰在榻上:“靠,上厕所要不要我陪着去?老子不好男风。”

玉玺眨着眼,欺过身去,含笑含情地:“真的吗?那岂不是辜负了我这一片痴心?”

冷不易被太子大人吹气若兰地碰到手臂,直吓得大叫一声,跳了起来:“啊!滚开!”

玉玺笑得在床上打滚,奇圭哭笑不得地站在一边看着。

冷不易一脸怒色,过去一把搂住奇圭:“好,陪着陪着,听着小子,我没耐烦跟着你走,你跟着我走。我现在困了,所以你跟我睡觉去!”

奇圭皱着眉,回头看玉玺,就差没叫救命了,玉玺从床上爬起来,伸出一只手来:“喂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