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志指着他:“谁会拿白绫子来把他绞死在床上?你母亲吗?她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?!”

玉玺终于跳起来了:“他妈的,你凭什么打我?”

一句凭什么,安志重又恢复理智,内心气愤不已,但是已经记起来玉玺是太子是主子。态度立刻缓和,顿了一下,语气依旧沉重,缓缓道:“我不过替你母亲不值,她为你——你竟这样防她!”

玉玺轻轻摸着自己的脸,好奇怪的感觉,热辣厚木,被人打在脸上有一种惊痛羞愤的感觉。可是安志的诘问让他觉得悲哀,半晌,他回答:“没有,我防范的是你们。”

安志一愣。

玉玺苦笑:“我母亲才不会做那种事,即使做了,她是我母亲,我拦不了。我防范的是你们。我母亲要杀人,会找到证据,交与刑部,公示天下,你们不一样,你们会暗杀。”

安志沉默一会儿,退了一步,啊,在玉玺看来,兄弟是自家兄弟,他们,是母亲的朋友,再亲也隔了一层。

就算是亲叔叔,也没弟弟亲。

这倒也没错,只是……

安志一时无言,沉默一会儿:“臣失礼了,罪臣以下犯上……”打太子耳光,这罪过可大可小。

安志要行大礼,被身后的冷不易一把拉住,笑道:“安大侠这是干什么?你侄子的命没那么硬,你要是再客气,他就被你折杀了。”

玉玺捂着自己的脸,也不出声,勉强笑笑,说:“我们去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