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恶站在那儿微笑,等着猎物奔逃呼叫,他好扑过去咬她。

象一只猫玩老鼠。

可是施施站在那儿没动。

一只吓傻了的老鼠。

冷恶笑,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?

施施站在那儿,许多次想象中的相遇都令她汗流浃背,真的相对,倒没有那么恐惧。那个人,一直对她微笑的人,给予别人的都是折磨,给予她的都是关怀与爱护,至于那关怀与爱护的背后的真相,谁想知道?在冷家这些年,她遇到的冷冷的冷淡、冷漠与冷静,太多太多,难得的这一点温情,在她心里种下依恋的种子,即使以后再有,即使以后有更好的,冷恶是第一个,象幼鸟会认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动物做母亲一样,施施对冷恶的温情,无法释怀。

魔鬼盯住她,她便中了魔法,一动不能动。

恶魔呼唤她:“来,亲爱的,到我身边来,到我面前来,到我脚下来!”她便身不由主地过去,脸上还是恐惧的表情,眼眸深处却流露出无限依恋,身躯在颤抖,却又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。

她看着他,目光却又迷茫得似乎看不到任何人。

魔鬼就要动手折磨她,却忽然被她迷醉的眼神吸引,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女人。她背叛他,可是她爱他。

冷恶笑了。

即使是南极的冰雪,也会为这一笑融成千片万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