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秋笑:“有什么不能承当,如果能够杀死冷恶,失去一个区家有什么了不起?”

韩青道:“如果判断错了,我们不仅会失去区家,而且也不能动冷恶一根汗毛。”

冷秋点点头:“你说的是,这一注,赌得大。不过,如果我们即刻增兵去区家,等于明知道冷恶会来,却为了保险而采取了保守治疗,虽无过,却也不会有什么建树。韩青,有时不能太小心,你放心,失去一个区家,我们只是身上少了一块肉,还不至伤筋动骨。”

韩青半晌道:“可是,却会让天下英雄齿寒。”

冷秋冷笑:“天下英雄,不过是一群随风倒的乌合之众,我们势力大他们就倒过来,我们失势,他们就树倒猢狲散,韩青,我们自己强大了,自然说出的话有声音,否则,你的仁义道德能动冷恶分毫吗?”

韩青道:“我们现在占上风,没到非冒险不可的时候。”

冷秋道:“我们相机而动吧。”

韩青在战略上是对的,可是对手是一个有感情有性格的特别的人,冷秋对冷恶的性情的了解,做出正确判断的可能性更大。

韩青明白这一点,可是,他与华山派渊源颇深,势不能袖手看着区家冒险。如果你关心,就会有一点乱,韩青问自己:“这一次,是否应该听师父的直觉?”

有的人聪明,有的人却是天才。

冷颜在当天的傍晚时分拿来一份线报,他轻声说:“太岁西移,有兵祸自东方来。”

韩青问:“兵祸从何处来,到何处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