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床下人影一闪,胸前一片殷红色的冷恶站到他床前。

韦行微微动一下,又停住。

不必了,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,等死就是了。

好在,那个人是不会伤害施施的。

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他的床底下?他什么时候来的?施施——是知道的吧?

那样冷硬的一个人,事到如今,也微微有一点想落泪的感觉了。可是流泪对于韦行来说是一件永无可能的事。所以他只是慢慢咬紧牙齿。

为什么人在受了伤害时,总是咬紧牙齿?是一种原始本能吧,想咬回去

冷恶笑:“从你身上我得到教训,要杀人一定要马上动手。”

他刚要动手,施施已经扑到韦行身上,冷恶笑骂:“他妈的,你要殉情吗?你爱的不是我吗?”他捉住施施双手,施施那双手不肯放开,冷恶微微加力,施施的脸渐渐惨白,她不肯放手,冷恶坚持要她放手。
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施施左手手腕忽然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折向一边,冷恶白着脸,怒骂:“贱货!”施施软软地倒下去。

冷恶把施施拎起来,对着那张惨白的脸,笑:“你看你现在多可笑,你是打算做我们两个人的烈女吗?贱人!你从灵魂到肉体都不能忠贞吗?”

施施的脸色惨白得象个死人,她已痛得不能出声,可是她的眼神却忽然间变得骇人。

漂亮的眼睛,原本淡蓝色的眼白忽然多了许多条血丝。

冷恶看着那双眼睛,看着白眼球上,一丝丝增加的越来越粗越来越多的血管。真是可怕。那双曾经美丽,现在竟然狰狞的眼睛。

冷恶轻声说:“我不仅要杀他,而且要先阉了他,再砍下他的四肢,让他流尽每一滴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