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那也是他见过的天底最可怕的女人,没有表情地砍断他的四肢,她说她爱他,不想杀他。

温毅再一次想吐。

可怕的女人,他恨死她!唯一的遗憾是她死得太快,如果可能,他希望能每天咬一口,直到把她吃得不剩一根骨头。

他撕下她半边面孔,她一声不吭,他咬断她的血管,她用一只眼睛盯着温毅,平静地微笑:“这样,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
他痛恨她,她为什么不惨叫为什么不恐惧为什么不害怕?!有时候温毅觉得那个恐怖的女人可能真的成了他生命的一部份。以至于他被关在山洞里时居然觉得安全了,然后每个夜里,他都会梦见她来到他身边,她说:“温毅,跟我走吧,这里,没有温家没有冷家,只有你同我,跟我走吧。”她转过头来,半边脸血淋淋,没有了眼皮的那只眼球通红地盯着他。

醒来时,温毅会吓得不断嚎叫。

温毅不安地喘息。

帅望觉察:“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头发?”

温毅一惊,象被人从旧梦中惊醒,时空转换,现在这个小子,据说是他孙子,那么,他已是一个老人。温毅苦笑,真幸运他已经瞎了,几十前的事象在昨天,几十年前镜子里的自己象在眼前,如果刹那间看到一个须发皆白肉球般的怪物,不知如何承受。

温毅摇摇头,重又平静。

帅望发现沉默会让这位白头翁走神,仿佛一不留心就令他沉浸入他自己的想象中去,而他想象中的那个世界显然并不是一个美好宁静的世界,他会对现实世界的相似刺激做出激烈的反应。

帅望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,当他与他对话时,温毅的思维与反应似乎都更合理与正常。

帅望问:“你同我师父认识?”

温毅点点头。

帅望问:“怎么认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