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毅冷笑。

帅望轻唔一声:“难怪冷恶不来救你,你不救他,他不救你,是不是?”

温毅半晌,轻声“嗯。”

是,那孩子曾经惨叫着求救,不过那孩子一见到他,就凄厉地惨叫来着。

帅望沉默一会儿:“他们,怎么折磨他了?”

沉默。

帅望深呼吸:“他多大?十岁?十五,二十?”

温毅“嗯”了一声,帅望道:“十?”

温毅再应。

帅望沉默一会儿:“那么,同我师父,甚至师爷,都没关系,是吗?”

温毅哼一声,是,怎么样?他爹干的事与他无关?那么,当时的十岁的冷恶,谁管过他有关无关?

帅望轻轻安慰自己:“这世界上总是存在王八蛋的,这不是我去当王八蛋的理由。”

温毅好想跳起来骂,那么你毫不利已专门利人地为人民服务的理由又是啥?

帅望伸手摸摸头顶上的温毅的头:“我是好人养大的,所以,一定会当好人,再说,好人有好报,我要不是好心给你洗头发,这会儿还不跑我一头虱子跳蚤。”

温毅又开始含糊地往外蹦三个音节一组的词,而且一串串地,帅望笑:“你这样练习下去,很快就能说话了。”

温毅的三字快板声更大了。

帅望笑:“三字经完了,咱再来百家姓。”

温毅默了,这小子没脸没皮,打不服骂不怕,咋回事?温家基因变异了?我们家人都视尊严为生命啊,这小子怎么这么无耻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