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忍笑,嘴角直弯着,迎头撞上韦帅望,猛一照面,不禁一愣。
想是衣服太合身,想驼着背,也没余富的地方,韦帅望身子笔直,站在门口,他正回头去看刚刚进门的冷良,对着纳兰半边脸是暗的,只看见一个挺直的鼻子倔犟的嘴唇,坚定的下巴,那个轮廓,那个哀伤的表情,那个笔直却微微疲惫的毫无修饰的欣长的身形,让纳兰微微一惊。第一次见到冷恶时,冷恶多大?好象比韦帅望大,也许,就是个年纪,那个漂亮得让人想“啊”一声的少年,总是亮晶晶的一双眼睛,漂亮淘气的笑容,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看到刻骨的哀伤。纳兰聪明过人,立刻躲开,永远不要拿自己的热手去捂一个男人受伤的灵魂,真正的创伤是永生不愈的,是残疾,避之则吉。
韦帅望这一刹那,站直了身子,郑重表情,微微带哀伤,他的侧面同冷恶一模一样。尖锐,坚硬却有种玻璃般的清澈。纳兰微微叹息,亏了小家伙这么多年在冷家一直象个猴子,如果他这个表情,这个姿势,可活不到这个年纪,光是韦行看见,就揍死他了。
纳兰微笑:“小子,你站直了,还真象样,虽然没我们家儿子英俊,也算不错。”
韦帅望回过头来“哈”一声:“你家那两个小奶油……”屁股上立刻挨一脚:“再说一次!”
韦帅望忍住正往屁股上去的神功,痛叫一声,无限哀怨地回头,你咋好意思踢我,明知道老子是让着你,你们怎么都这么无耻啊。
冬晨得意地笑,意思是,你有种还手啊。
把韦帅望气得:“老子怕把你拍成肉饼,到时候你娘认不出你来!”
冬晨毫不客气地立刻再给他一脚:“那多谢了,这是我弟弟那脚。”
帅望看着雪白袍子上前后两个鞋样,郁闷得要吐血,还我可以公平公正地揍他的身份来!无可奈何:“干娘。”看看纳兰。
纳兰大笑:“你师父够向你着的,我得向着自己儿子。”
韦帅望哭笑不得:“等我练好功夫的,冷冬晨,老子点你笑穴,让你二天二夜解不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