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青笑了,拍拍冷思安的肩:“任重道远。”

多数人,从小时起,为自己的行为争辨时,得到的就不是解释,而是“不许顶嘴”或者一巴掌,他们长大了,自然也不习惯去解释或者寻求解释,自然而然地相信拳头的声音最大,有权势的人才有权说话,任何不同意见都是对他权威的蔑视,而非只是不同意见。

韩青与冷思安孤独地站在人群中,无可奈何地看着武功高强的异能人士,把他们立的规则当成梅花桩,欢天喜地地给他们表演轻步凌波。

韩青轻声安慰冷思安:“没关系,下次小韦不能再说自己没听过这个规则了,我相信,这样至少再不会有人跑去未定罪的嫌疑人家里去威胁打砸。只要保持规矩的一贯性,大家都知道明白规矩了,都遵守,就是公平的规则。”

冷思安看看韩青:“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冷良。”

韩青笑笑:“小韦同冷良投缘。”莫名其妙地投缘,一般小朋友哪会没事跑去蹲着看人家煮草药,一看一个时辰,一般正常的大人,哪会随随便便教小孩子用药用毒。正常小孩儿都会讨厌一脸阴沉的大人吧?小韦专门喜欢同扑克牌脸说话。

冷思安微笑:“看起来,得韦帅望欢心是在冷家活得长远的不二法门。”

韩青无奈:“帅望对所有人认识的人都会全力维护。”摇头叹气,破坏制度,钻法律空子,在所不惜,不知道对他这种固执该谴责还是该赞赏,韩青每次看到帅望这样苦苦执着时,只觉得心疼。那孩子的固执或者是一种恐惧吧?害怕死亡的阴影。

有这样的孩子,让人不敢轻视自己的生命,韩青看着小韦,叹气,那孩子的爱恨都那样激烈,如果我有什么意外,对小韦来说,恐怕是不可接受的吧?光是想想,就让人心疼。

冷思安问韩青:“你打算让谁来查这个案子,我可没说要放水啊。”

韩青道:“冷迪吧,年底了,冷迪或者会来冷家山一趟。”

冷思安肚子里嘀咕一声,韦帅望对那个冷迪,好象也有救命之恩,不过算了,这山上倒底有没有同韦帅望,冷良,白逸儿,一点关系没有的人?再怎么样,也还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冷字的同宗同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