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。

奇怪吗?他不这么想,他感激冷秋当年没直接宰掉他,他感激师父父亲养大他,如果他师父要他发誓不得与师爷为敌,他会答应的。理智与逻辑是一回事,韦帅望有他粘糊软弱的一面,当然,只是对特定人的。

纳兰平静地:“告诉我你的选择!”

冬晨咬着牙,良久,轻声:“我宁可死。”回手剑搭颈上。

一半赌气,不,你逼我苟活,我宁可死。

韦帅望劈手把剑夺下,完蛋了,越来越僵,还以为干娘打几下消了气能缓和,这下好,藤条打飞,改刀枪了。帅望急得,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,只得怒吼:“都给我住手!咱们从头讨论这 个问题。你们把我整晕了!”

帅望转两圈:“冬晨,你能接受的,就是我师爷离开冷家,做为对你师父死亡的惩罚?”

冬晨苦笑:“我的要求高吗?”

帅望回身:“干娘,师爷有啥必要,一定要回到冷家?谁需要?”

纳兰也苦笑:“帅望,你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冷家。”

帅望呆住,半晌:“这里是我的家。我明白了。”看看冬晨:“冬晨,你师父,是师爷的弟弟,他们也是家人。我们是一家人。”良久:“我认为师爷应该为误杀亲人而受惩罚,可是,如果……如果,他想家了,他回来,做为他的家人,只应该劝他接受应有的惩罚,不能杀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