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朔没再说话,一手拎住南朝,往客栈走。
抓在南朝手臂上的那个只,死死陷进南朝手臂里,疼痛让南朝一颗心慢慢沉默下来。跑不掉了,所以,必须面对。
面对,忍受,然后忘记,也是一种解决。
南朝咬着嘴唇,好象那是件很好玩的事,直到皮破血出。
南朔回过头来,看见南朝的嘴角正滴下血来。南朔忽然间想起,他上次见到南朝真真正正地发怒,是什么时候?
好象是他在校场上,被韦帅望一脚踢个跟头,站起来看见小南朝一脸愤恨,他来不及开口,南朝已经一砖头扔向韦帅望的后脑勺。
小小年纪,一点不手软,如果韦帅望功夫不够高,后脑勺挨石头,死亡的可能性也是相当大的。这孩子除了对自己兄弟大度,对另人下手可真狠。当然南朔并不觉得对别人下手狠是什么大过错,他当年还因为小南朝那一石头而感动呢。可是不能因为同人家打一仗就下手杀人啊,就算真的因为小事拍案而起,不得不上去砍人,武林人士,尊严比生命重要,砍人也没啥了不起。可是,如果你同人打一仗,没捞到好处,然后假装和好了,请人家吃饭,然后等着看人家被撑死,而且你明知道那人会被撑死,你两眼放光地等着看好戏,这算他妈的什么人品啊?
南朔越想越气,抬手再给南朝一耳光,南朝侧过脸,半晌看他一眼。没有表情的脸,有一种死寂般的平静。
南朔怒吼:“你……!”忽然在南朝眼中看到疲惫与不舍。
那种依依惜别的目光让南朔抓狂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臭小子,你要离家出走,还是自杀?
不能让最喜欢你的二哥不再喜欢你,是不是?否则,你转身就走,照足你自己的意思行事,理也不理我们,是不是?
南朝轻声:“以后,换你好好看住二哥了。”微笑,还有爹。
他们出去主持正义,或者仗义疏财,你可得好好保护他们的生命与财产。
南朔狠狠捏紧南朝的手臂,把他拉到面前:“抬头,看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