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先默默无语地看着扁希凡,神医,你大约从没听说过啥叫忽然手软,一时不忍吧?

扁希凡侧头:“你说教主是什么意思呢?”

冷先只得道:“教主大人的安排一向高深情厚谊,岂是你我可以窥测十之一二的。”唉,我不能说小韦忽然间良心发现,会被教众当成大傻叉。

扁希凡道:“是啊是啊,开始大家都不明白,现在想想,咱们教主这是完美地实现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,他眼看亲人惨死,所以温琴也眼看亲人惨死,温琴想吸他的功夫,所以,他吸了温琴的功夫。高,妙!孔夫子不是说过吗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,以直报怨即可,咱教主报得多直啊,实乃大儒啊!”

冷先憋了半天,憋得实在忍不住了:“你这是讽刺吧?”

扁希凡讶异地看着他,我为嘛要讽刺啊?

冷先无语转身,你小子千万别同教主这么说,他百分百当你是讽刺。

扁希凡看着冷先的背影,心想,嗯,这小子,果然钝钝的,难怪先教主觉得他只能当奴仆。

不过,对于李唐来说,他是坚信韦帅望尚有一半功夫,从他断了又接上的手臂就可以感受到嘛。其实那只是温琴强充进韦帅望身体里的冲击力,小韦借了这一下反弹之力,加上他自己已经得到的温琴的一半内力,才能甩开温琴那强大的吸星大法的倒灌。

按下此处不表,且说冷家山上。

两日之后,韩青终于病愈。内心一个大洞仍然沽沽冒血,他忍习惯了,再痛,也能做得到微笑。

首先,他去冷思安灵前上香祭奠。

冷平一身热孝,表情木然地回礼。

韩青转过头,对冷平深鞠一躬:“我很抱歉,我对令尊的死,负有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