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文齐微笑:“要把案子办成死案,首先要知道主子想定他什么罪,然后哪桩案行能达到目地,最后证据与口供扣接严密。最难办的案子,并不是没有证据的案子,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,最难办的,是主子不想办的案子。怎么才能把主子不想杀的人杀了,还让他觉得你杀得对?”
周文齐微笑时,眼睛里的寒光又在闪。
然后,他慢慢在口供上,签上名,画上押。瘫倒在地,呻吟颤抖。
吴捷内心狂叫:怎么办啊?周文齐是狱刑之王,世所公认,吴捷到此时真想磕头拜师,王啊!指点一下吧!
吴捷拿到那个口供,交给萧蓉,萧蓉打开看看,不禁微笑:“谋刺太子,希图储位,暗结刺客,谋为不轨。诡孝矫廉,收买人心。擅用朱批,悖逆不敬。子封亲王,僭越违制。结交朝臣,益张羽翼。秽乱宫闱,欲谋国柄!(我抄的,伟大的搜索引擎万岁)好好,这是你拟的?”
吴捷禁不住擦汗,迟疑一会儿,终于道:“这是,周文齐写的。”气馁,他自己写的没这么押韵有劲,想了半天,终于还是把周文齐写在后面的几句话抄上了。他不是不想居功,他是不敢居功。
萧蓉一愣:“他写这个干什么?”
吴捷道:“想必还是想效忠于贵妃,求个活命吧?”
萧蓉一笑:“这小子狼顾狐疑,倒有几分才气,可用,不可信。如果他愿意出力,你管用他,咬人时,是条好狗。用完扔掉,也不用心疼。”
吴捷心里怪叫,祖宗啊,你现在用我的用法,就有点即抛型。我,我自寻出路吧。吴捷陪笑:“娘娘千岁,口供有了,怎么处置?”
萧蓉缓缓将口供按在案上:“查抄下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