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瑶不得不轻叹:“出色的推断。”真有逻辑,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,可是所有间接证据传闻证据都环环相扣,相互证明,了不起的弗尔摩斯式推断。淡淡地:“也只是推断。”

周文齐微笑:“所有正确结论都是推断出来,只要我有证据,又有口供,这就是事实。”

三位内臣都惊叹了,听听,你听听,咱们审讯时,不过是:这事是谁干的?是不是你干的?不是你是谁?快说,不说就打死你!

你看人家这口供,这前因这后果,这个复杂的逻辑,皇帝再生,看见这份口供,能相信这是诬陷吗?有动机有作案时间有间接证据,给谁看,谁都得将信将疑。

这就叫人才啊。象那种:人是我杀的,我煮了一碗汤,在汤里下了毒,但是我不知道为啥要杀,也不知道毒哪来的的白痴口供,真该一头撞死算了。

周文齐咳一声,肃下脸:“这次皇上遇刺,你不在府中听宣,到哪儿去了?”

芙瑶道:“韩掌门应该说了,我去找冷家掌门救我父亲。”

周文齐冷笑:“可是,你却没有同他一起回来。父皇病危,公主外游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!”

芙瑶笑了:“如你所言,如果我真有谋逆之心,父皇病危,正该留在京中布置,把城防换上自己人,提拔自己人,以备不测,那么,到底是谁在这么做呢?”

周文齐淡淡地:“公主,请你明白,坐在龙椅上,并不都是谋逆,皇上坐就不是谋逆,只有不应该当坐的人坐了,才是谋逆。小王子,是皇上口谕的继承人,他做任何布置,都是应该的。”

芙瑶微微变了脸,啊我父皇有了口谕。慢慢露出一个苦笑,呵,这样: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
周文齐道:“皇上亲口说,小王子继承大统,三相辅国,至于你,皇上提到你的名字,可能是决定不了,是杀了你,还是放了你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然后就又昏迷了。”

芙瑶慢慢垂下眼睛。

一念之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