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瑶静静地躺下,剧痛之后平静竟让人有种想要沉下去的幸福感。凌利转身一回头,双目锐如刀亮如星的小公主渐行渐远,留下这个温和的平静的宽容的谦逊的,具有一切涵养却无情地计算着棋局,不急不燥不再为任何道理与情感左右的棋手。
人的感情,只能利用,不值得信赖。
扁希凡问:“你的胃痛吗?”
芙瑶摇摇头。
扁希凡“唔”一声:“那个铁蒺藜是,叫小周的那个人给你吃的?”
芙瑶咬牙,点点头。
扁希凡道:“他可能救了你的命。”拿了个火柴盒似的东西:“把衣服解开,身上没有铁的东西吧?”
小盒子在芙瑶胃部腹部移动,过一会儿,扁希凡笑道:“你体内没有铁的东西,如果有,这个盒子会响,这还是小韦设计的呢。”
芙瑶看他一眼,扁希凡不安:“失言了,公主别说出去。”我同韦帅望不是一早有交往,我是同冷良经常互通下有无,这事,不能让人知道。
伸手在芙瑶腹部按压:“有痛的地方,告诉我。”
按到侧腹,芙瑶猛地一抖,忽然间额上涌出豆大的汗珠。扁希凡一看她的表情就觉得坏了。内脏伤往往钝痛,在鞭伤的剧痛之下往往会被忽略。不过这地方不是肠子啊!没道理穿肠破肚到这个地步了,这小女子还能威风凛凛地抽人耳光啊。然后看到淤青,鞋头的卷云纹几乎都印个清楚,知道是被人踢的。手把脉搏,脉象虽弱倒还正常。再次确定位置,应该是脾脏挫伤,有无内出血不知道。尽量还是保守疗法,开了止血药,吩咐静卧。